是云舒特意为他录的。
他戴上耳机,噙着笑去了洗手间。
这一待又是小半个小时。
以前他说这是男人的快乐,我不懂。
隐约听着他压抑的笑声,我懂了。
我点开手机推送的关注信息,云舒发了最新状态。
【我就是老板的开心果,如果有天我离开了,他还会笑吗?】
傅深在下面点赞秒回复:
【你敢离开试试!他保证会掘地三尺,把你找出来绑在裤腰带上!】
诸如此类的互动,也就成百上千条吧。
我默默退出,通知婚庆公司取消婚礼。
孕前三个月,我基本处于保胎状态,根本不能经历长途跋涉回老家结婚。
一切好似冥冥之中的注定。
强扭的瓜不甜,强行保住的孩子注定会失去。
曾经觉得不可割舍的家,我只用半个小时就收拾出必带走的物品。
行李箱滚动的声音,惊动了沉醉于手机的傅深,他脸上的笑容都来不及收:
“宋,你去哪?”
“出差。”
他将门用力锁上:
“你个辞职的孕妇,半夜出哪门子差?我不让你收拾了还不行?”
他冷着脸快速把家恢复成原样,揉着腰:
“没想到这点小事,做起来还挺累的。”
似想到我平日下班了还要操持家务的辛苦,他好言将我哄回了房间。
我看了眼爆满的酒店,妥协了。
次日,饭菜的糊味将我唤醒。
我在一叠黑不溜秋的煎饼里,拿起唯一一份还有点卖相的。
傅深火速抢走爱心型煎饼,擦了把汗将饼装进保温盒:
“你不是最讨厌吃干巴巴的东西吗?我给你热了牛奶。”
原来,君子远庖厨的他,是在为云舒做爱心早餐。
我忍着发酸的鼻头问他:
“我对牛奶过敏,你忘了吗?”
傅深盖保温盒的动作一顿:
“过敏不就是身体不耐受?不耐受更要多喝,喝多了身体就耐受了!不然孩子在肚子里哪来的营养?”